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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还做了好长时间心里建设,并且打好腹稿准备和这家店的东家讨价还价的陶满满立时就焉了气,她毫不怀疑自己眼下若是没眼色的凑上去同样也会被这妇人骂骂咧咧的赶走。

哎。

她心下黯然,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这间注定与她无缘的店铺,再看看那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小孩,不仅是对他,也是为自己皆有种对宿命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再找找吧,总能找到的,她想。

午时过半,市集里愈发热闹起来。

陶满满垂头丧气的四处闲逛了会儿,在珠宝铺觉得这个簪子好看,那个发钗好美,比划了半天再摸摸空瘪的荷包,最终只得忍痛搁下,让以为来了大主顾的小伙计的笑脸立时垮了下来。

最后她在一个专卖西域商品的小摊贩那里挑了一件紫水晶手串,与她今日穿的丁香紫襦裙相得益彰,而后又心满意足的进了间名叫“相辉楼”的酒楼去解决中饭。

秦瑛看到陶满满时,她临窗而坐,正没精打采的趴在栏杆上望着楼下街市的人来人往,一副美人含愁之态。

裴俶照例与管事在谈论酒楼上月的进项以及折损的问题,韦思危吊儿郎当的,自诩风雅的摇着一把乌木洒金折扇。

他注意到秦瑛的视线,咧嘴一笑,“哟,小美人独自一人呐!”

秦瑛横了他一眼,“你们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