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卫稍有迟疑,让两人等候通报。
“有关四娘子,何事?”宋清彦沉吟一瞬,看向韦思危的目光中已带上探究。
韦思危有心讳莫如深,不过还是透了口风出来,“自然与宋编修多年来寻访之事有关。”
宋清彦冷哼,“清河郡王一叶障目,你倒是旁观者清。”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韦思危老神在在的摇着玉骨折扇,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十五年前江南动乱,而令堂彼时身怀六甲,于这场祸事中不幸殒命”
“住口!”宋清彦倏地出声喝止,面若寒霜的看向他,“韦二郎,你逾矩了。”
韦思危微微一愣,忽地明白为何宋崤威名显赫,而宋夫人却鲜为人知。初时他以为是因着对方乃罪臣之后的缘故,然目下观宋清彦的态度,想来其中定有其他不足为外人道的隐秘。他立时拱手告罪,“抱歉,我言语有失,你”
“不必。”宋清彦深吸一口气,“逝者已矣,我已不甚挂心。”
额,他是在口是心非吧?
韦思危蓦地一噎,既然不放在心上,十年如一日的背着父亲寻求母亲去世的真相和下落不明的妹妹又是为何?
那边厢,秦瑛果然不出韦思危所料,得了府卫的通传后,很快就允了人进府。
郡王府是在原有的基础上扩建而成,故而占地甚广。加之延庆帝有意彰显他对秦瑛的宠爱,内里的一草一木都是精心培育的珍品,更别说屋角飞檐相连的亭台楼阁,皆是出自大家手笔。
屋中陈设,诸如珍奇字画、古董玉器等不知凡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