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看不出来”陶满满有些结巴,还有些紧张,求助的看向秦瑛。
“无妨,”秦瑛道,“我今日去见了那罪妇。”
“据交代,她在树林子捡到你时,你被装在蜀锦绣芙蓉的襁褓里,身边有一块打着如意结的金镶玉弥勒佛,还有首饰若干。事后她去变卖财物,寻人打听后知晓那些物件皆为蜀地工艺,种种巧合,其实已经足够证明你就是宋崤的女儿。”
“我私以为金镶玉弥勒佛是宋夫人生前的信物,只是不知其具体模样,否则可以教宋清彦判定一二。”
“那能追回来吗?毕竟都流落民间十余载了。”陶满满轻声问。
“不难,马氏见弥勒佛贵重,便视为传家宝由其子佩戴。只是眼下她的丈夫儿子为避祸逃得不知所踪,还得费些时日寻找。”
陶满满轻呼一口气,也说不上自己现在的心情,就是欢喜有之,忐忑有之,麻麻乱乱的,难以平复。
身世几经变故,又是少不知事的小女孩,心绪涌动实属寻常,秦瑛也就未再开口,而是等她自己默默缓解。
路过景阳侯府,陶满满没下车,因着她还有课业未完成,私心里想偷个懒,于是厚着脸皮跟去秦瑛府上。
盛夏燠热,时辰也不早了。
宋清彦竟还气定神闲的在王府门房处等着,不曾挪步。
秦瑛先下车,见人便道:“宋编修愈发胆大妄为,连本王的行踪都敢探听。”
宋清彦拱手,“非常时期,非常对待,郡王宽宏大量,想来不会与我计较这些微末小事。”
他嘴上这么说着,心下却道自己若不积极些,难道还能盼你这目中无人的小子主动带他去见马氏?只怕得等到天荒地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