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没有猜错,在宋崤上表自请成为剑南三川节度使后,延庆帝对他已有所疑心,否则本该留守蜀中接任父亲的位置,而不是匆忙入京曲线救国。”
延庆帝如何得来的皇位,他自己心里门儿清,是以对属下臣子也多猜忌,他能放任宋崤二十年不出蜀,已然是奇迹。
如此,倘若宋崤露出一星半点不臣之心,结局已然可以想见。
宋清彦抬眸瞥了秦瑛一眼,“世人皆道清河郡王玩世不恭,在我看来实属妄言。”
秦瑛没有理会他的讽刺,只道:“只需查明安国公娈童一事是否属实,到那时,尚且师出有名。”
宋清彦让他说中了心思,同时也明白自己多少有些意气用事,沉了口气道:“随你。”
秦瑛把棋子扔进棋笥里,意兴阑珊得很,“你就没想过秦瑜在陶满满与萧玉信的婚约中扮演何种角色?”
他话里有话,让宋清彦不免诸多揣测,奈何获取的信息有限,只能从表面的观察得出结论,“三皇子心仪陶三娘子日久,自然会极力促成萧玉信的婚事。”
“当然,陶三娘子与萧玉信有私情,若是三皇子为爱盲目,他从而剑走偏锋要为心爱之人的幸福扫清障碍也不无可能。”
气氛骤然冷凝,宋清彦敛了眉,“他想杀满满?”
秦瑛不置可否,“说来你盯着本王的一举一动,难不成都未想过往那姓陶的身边安插人手吗?”
说到底还是他二人之间有信息差,宋清彦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是陶满满自己搅和了一滩浑水,彻底将陶闻溪等人的思路带偏。
秦瑛语气不咸不淡的接着道:“秦瑜那蠢货经姓陶的撺掇,你的立场即便摇摆不定,他也将你打成了我的同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