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里嫡支人丁兴旺,旁支更是瓜瓞绵绵。
两人此时说到的表哥,唤作齐杭越。其按族谱算来,应是吴宝仪的高祖父的堂妹的玄孙,可事实上呢,他是齐家父母不能生育,从别处抱来的弃婴。
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为着明年春闱住进了吴家,还走了吴宝仪堂兄的关系进到国子监学习。
此人阴冷不近人情,平日在学堂里多有碰面,陶满满都不见他张口说话,按理说在吴家也该相安无事才是。
哪知前日,吴宝仪的二婶突然声称他作风不良,勾引府中娘子,没等家中长辈出面主持公道,这齐杭越自个儿一言不发的就拾掇了破破烂烂的包袱离开了。
“好好好,五娘你都是为着亲戚情谊才对他这般热络,绝对不是因为他有一张好看的脸哦!”陶满满笑眯眯的揶揄她。
吴宝仪却半分不见羞赧,反而直接承认,“可不是!”她自己也奇怪得很,“七表哥已是天人之姿,还有你哥哥的相貌、气度也非常人能及,可为何我就是看齐杭越有眼缘呢?”
“他冷冰冰的,眼神也黑沉沉的骇人,别的娘子都不敢靠近他呢!我却觉得这只是他的保护色,他本性不该是如此的。”
陶满满悠悠的叹气,“情人眼里出西施啊我的五娘!”
吴宝仪是个勇敢无畏的姑娘,放话道:“总归阿娘时时催促我相看夫君,好容易有一个能入我的眼,那我就得把握住了!不管刀山火海,我也要趟一趟!”
“五娘威武!”陶满满当着捧哏,她已经很了解吴宝仪了,典型的三分钟热度,而齐杭越一看就是心思深沉之人,绝不会轻易被打动。不出半月,她就得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