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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次一点的呢,住在人来人往的客栈酒楼里。

一贫如洗的如齐杭越这类,就只有在偏僻混乱之地勉力生存了。

狭小的一进院,院门破破烂烂的,只剩下半块木头。

满院的晾衣杆,挂满了粗衣麻布,大的小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光屁股的小孩在来来回回的你追我赶着玩闹,花白头发的老妪、目光空洞呆滞的娘子或坐或站,要么在为人搓洗衣物赚钱,要么在绣花谋生。

还有些好吃懒做的男子横躺在长凳上呼呼大睡,有的则睡眼惺忪、抠摸着肚皮从屋子里走出来,张嘴就要吃的。

陶满满和吴宝仪的闯入显得尤为格格不入。

“找谁?”耳朵不好的老妪支着头大声问,秋阳照在她的脸上,岁月的痕迹沟壑分明。

吴宝仪耐心的又说了一遍,“齐杭越。”

“昨日搬来的面白后生?”旁边的黑皮妇人许是老妪的儿媳,忍不住插嘴道。

“是吧。”吴宝仪也不确定。

妇人随手指了指,“他住柴房里。”

这间院子住了五户人,其中三户三代同堂,两户儿女众多,十几二十口人挤住在一起,没了空地,齐杭越在房东的劝说下只得暂时安顿在柴房。

说是柴房,不过就是四面漏风的木板搭建起来的临时避所,顶上拿茅草盖着,风一吹就被卷跑了。

不仅陶满满,吴宝仪大大咧咧的性子都双眉紧蹙着,分外嫌弃。

柴房窄,又堆着不少杂物,只得一人进入。

陶满满在门口等着,耳朵里不断传来吴宝仪问候齐杭越的声音,“表哥,你染了风寒?”

“你听到我说话了吗?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