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不仅在文人中,在世人眼里都是受追捧的对象,可以说,若是将宋清彦笼络在己方阵营,则自带大批拥趸。
秦瑜的母家权微势弱,他只得依靠经营自己的名声,将天下文士清流作为争储的政治资本,宋清彦这等少年英才可不就成了他积极争取的对象?
要说成大事者必然能忍呢!
饶是他听信陶闻溪所言,隐隐约约将宋清彦与秦瑛划上等号,可今次见他在集会上声华极甚,不仅等闲文人对其推崇有之,便是朝中沉浮宦海几十载的老臣也赞不绝口,直言莫说翰林学士为其囊中物,假以时日必能出将拜相。
于是,秦瑜这个心啊,开始躁动不安起来。他甚至还想,宋清彦与秦瑛那等纨绔轻薄儿都能来往,而自己既有文名、才名、贤名,凭何还比不过秦瑛去?
他很有自信,宋清彦定会择明主而栖。
那边壁记写完,宋清彦被簇拥着往银杏树下而来,秦瑜与他并肩而行,两人相谈甚欢,宛若多年相交的好友。
秦瑛蓦然忆起那晚在胧月阁,姓宋的绷着一张死人脸,义正言辞的不甘为细作的模样,他就想笑。
日上中天,已是午时。
静法寺的僧侣送来庙中的斋食供众人享用。
韦思危与成亲王家的小儿子秦珏不知从何处勾肩搭背的冒出来,见到秦瑛还好奇得很,“七郎!你居然也在!”
秦珏比秦瑛年长月余,也是个混不吝的。两人打小凑一处,照旁人的话来说那就是臭味相投,他见了爆米花就忍不住手痒去逗/弄,“你这猫儿平日里精贵得很,怎么今日又舍得带它出来见世面?”
“昨儿我得了一只品相甚佳的猞猁,你想要吗?赶明儿我派人送到你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