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尾余光无意识的瞥到街道上一闪而过的手持铁牌的佛陀,她突然灵光一现,咋呼道:“我想到了!”
秦瑛深吸一口气,然后合上书,语气平静的问她,“想到什么?”
陶满满赶紧挨挤着他,捂着嘴吃吃笑,“我知道该怎么轻而易举的脱离景阳侯府了!”
不等人问,她就兴高采烈道:“寻个算命先生或者僧人假意算上一卦,就说我的生辰八字与景阳侯府相冲,不仅会妨碍陶家人升官发财,还会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他们定然再不敢留下我。”
“如此,你也用不着劳心劳力的对付景阳侯了。”
“难道你就不怕被人添油加醋,道是你命格有损,不堪相与?”秦瑛问。
“旁人如何看我,我才不在乎呢!”陶满满鼓着圆圆的腮帮子,“我又不吃他们家大米。”
秦瑛忍不住在她脸上戳了戳,“此事交给我,你别管。”
他坚定稳妥,给人十足的安全感,陶满满蓦然想到凄惨死去的陶知予,由衷的叹了句,“秦瑛,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运。”
分明是再普通不过的夸赞的话,秦瑛却倏地身形凝滞,片刻后才转开羞红的脸,“哦。”
秋雨细密如丝不沾衣,却透着寒凉。晨间开始叙叙的落着,近晌午时,屋檐串串水珠叮咚,滴在青石板的小坑里。
国子监课间,陶满满裹着外裳与吴宝仪等人凑在一起闲话。
权贵门阀之间鲜有秘密。
昨日在雅集上发生的一切,经过一夜的发酵,如今已经衍生出诸多版本。一进学堂,同窗们就拿着各式各样的传闻来询问陶满满这个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