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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嬷嬷和荔枝坐在廊下做着针线活。

她收了油纸伞,再跺跺脚下的泥,“外头不光亮,天气又冷,怎的不在屋里等?”

荔枝起身让出自己的板凳,一面道:“为着三娘子的婚事,侯爷本是告假在家,不必朝见也无需去衙门点卯。”

“可今日辰时后,宫中来了两个天使传陛下口谕召侯爷进宫,至今未归。”

“府里众说纷纭,奴婢与嬷嬷忧心小娘子安危,哪里能安心在里头歇着?”

陶满满觉得自己满身潮气,便想着去卧房换一身轻便的家居常服,梁嬷嬷亦步亦趋的跟着,满是愁容,“小娘子,安国公有心谋反可是真的?”

“侯府与安国公府有姻亲,若是牵连到小娘子该如何是好?”

“谋反是真是假我不知晓,但是安国公罪孽深重,只怕难有活路。”陶满满随口道。

她解开比甲的扣子,未听到回应,转头见梁嬷嬷与荔枝俱是眉头紧锁。

她二人在府里本就被风言风语给吓得胆战心惊,眼下见自家小娘子给了准话,顿生命不久矣的凄惶。

陶满满无声叹息,不欲让她俩陷在臆想的恐惧中,便故作轻松道:“安心啦!咱们不会有性命之危的!”

梁嬷嬷提到嗓子眼儿的心是放不回原位了,她当陶满满年小不知事,便道:“小娘子生得单纯,不甚了解侯爷与安国公的交情深厚几许。”

“侯爷又是投机倒把之人,安国公私下那些个勾当,若是让他探得芝麻大小的利益,难道他会眼睁睁看着飞黄腾达的机会溜走?”

“景阳侯府想来是要毁在侯爷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