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州学结业以后,他又四处游历,在岭南荒蛮之地找到了姐姐生前交好的婢女。
“正是从那婢女手中,他得到了长姐的遗物。”世事的阴差阳错,让秦瑛都略有喟叹,“绝笔信中写明,萧慎荒淫残虐,无数女子惨遭其毒手,她生下孩子后也命不久矣,最后细细告知了齐杭越,她在刺史府的那些时日里的所见所闻。”
“齐杭越才智胆识过人,凭借仅有的线索,竟然真教他查到萧慎贪赃枉法、残害人命的罪证。”
“他发现了安国公私开矿山吗?”陶满满听得很仔细,有感而发道,“我初见齐杭越时,私以为他孤僻阴沉的性子更多是幼年不幸导致的呢,没想后来还经历了诸般挫折,好可怜。”
“没错,而齐瑶生便是从太原的煤矿中逃出。”
“安国公拿自己的亲生骨肉用作挖矿的苦力?”裴俶的脑子转得快,大为震惊,“除萧四郎以外,他不止一个孩儿吧?”
秦瑛颔首,“齐杭越的长姐在信中提到齐瑶生诞下不过三五日就被萧慎派人强行抱走,生死不明。”
其实姐姐潜意识的还是在期望自己的孩子好好儿的活着,所以才欢喜的在信里描述了瑶生身上胎记的形状。
“为了获取更多有利的证据,齐杭越以谋生之名化名混进了萧慎的矿山,”秦瑛说着顿了顿,眼风瞄到桌上的茶杯,陶满满察言观色,立即狗腿的奉上一盏茶,候着尊贵的郡王殿下喝了,才听他又继续道,“此类私矿,做工之人几乎都是有去无回,齐杭越也知没有退路,抱着九死不悔的心态在工地里任劳任怨。”
“如此,倒教他察出很多不寻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