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瑛不以为意,忽而想起另一茬,便问道:“当日刺杀秦瑜的歹人有何来历,你查清了吗?”
“我很闲?”宋清彦倒是想查呢,奈何事务繁杂,这又非甚紧要之事,他也就随之抛在脑后了。
“哦,那我也无可奉告了。”秦瑛语气散漫得很,神神秘秘的就是要吊人胃口,“你让人放了他,交给我处理。”
夜色深沉,还渐渐起了风,轻缓的吹刷着树梢,带来一丝一缕金桂的残余香气。
见陶满满已经摘下围裙又净了手,秦瑛随之站起身,末了还对宋清彦道:“你若是对两男争一女的戏码有兴致,到时将萧玉信李代桃僵的从监狱中换出来也无不可。”
他毫不掩饰的揶揄让宋清彦气得直咬牙,“我稀罕!”
那边陶满满张罗着荔枝和梁嬷嬷将饭菜端去后院的亭子里,很快三人在院中凉亭坐定。
凉亭旁辟了一洼荷塘,塘中的枯荷败叶被清理了干净,只待来年再种下莲种。塘水澄澈,倒映着天上的皎皎弯月,对影成趣。
风一过,水面縠纹难平。
宋清彦令人送来自家珍藏日久的葡萄酒,而陶满满有一套从秦瑛府上搜刮来的水晶杯,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紫红色的酒液剔透,入口微有涩意,随后回甘,少了几分醇厚,但也不失为一道佳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