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
陶满满嘬完杯中最后一点酒,趁势端起酒壶还要再倒,不想却被秦瑛伸手按住,“不能再喝了。”
“嗝。”
陶满满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当即很没形象的打了个小小的酒嗝,她欲盖弥彰的捂住嘴,圆溜溜的黑眸左躲右闪,就是不跟人的视线对上,好半天才顶着羞红的小脸蛋讪讪道:“好吧。”
说完,她当真放开酒壶,两手乖乖的放在膝盖上,别提多可爱了。
秦瑛莞尔,而后对宋清彦道:“日前吐蕃陈兵西南边境,意在挑起两国争端,你父亲那处作何安排?”
宋清彦沉默半晌,目带歉意的看了陶满满一眼,叹声道:“父亲得知我找到满满以后,便飞书告知他意在万寿时随同吐蕃使团一道进京,哪想吐蕃轰然政变,只怕他老人家得留守蜀中以防万一。”
他说着安慰陶满满道:“满满,若此次与父亲未能相认,待年节时哥哥再带你回蜀探望父亲。”
陶满满点头,“好。”末了她又问,“不是说吐蕃使团已经出发到我国境内了吗?怎的又贸然兴兵呢?”
“吐蕃近年来本就处在政权更迭时,内部势力错综复杂,去岁朝廷派去调停纷争的使臣都险些没在当地,九死一生。”秦瑛缓声解释,“今次其悍然挑衅,置两国邦交于不顾,只怕是他们的老赞普去的匆忙,而新任贡赤赞普又听信了他人谗言才有此一举。”
本朝初年,天下甫定,吐蕃也同样从国家动乱中归为平静。
与大启不同,时年吐蕃兵弱马困,文明落后,为防周遭少数民族政权趁虚而入,其赞普便主动与大启朝廷求和建交,互通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