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了一半,似乎又觉没有必要,便转言道,“那日我得了吴家五娘的信儿,本可以当夜就出宫回府,不想又被陛下指明为太后做祭文,期间各国使团陆续离京,诸事纷杂,便未来得及告知满满。”
“满满莫要记怪哥哥。”
“我知道的。”陶满满道,她将桌上那碗还未动过的面条往前推了推,“这碗是干净的,你们若是等不及嬷嬷再送来,便先垫垫肚子吧。”
秦瑛的情绪很低,“我不饿。”
宋清彦也道:“我离宫前在值房已用过宵夜。”
陶满满无法,只好吩咐荔枝让梁嬷嬷无需再耽误功夫。
小炉子上“咕咚咕咚”煮着她制的果茶,她取过茶壶各自为两人斟了一盏,问秦瑛道:“你”
“有很重要的事与我说吗?”
否则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离开延庆帝的视线呢?
秦瑛沉吟不语,似在斟酌说辞。
宋清彦斜眼看了他一瞬,轻哼道:“来时我问他所为何事,他也如当下一般讳莫如深。”
陶满满抿唇暗忖,若是杨太后没有去世,按照秦瑛之前的打算,在延庆帝万寿后不久,他就会独身远赴凉州去接任舅祖父的军职。
思及此,她的心尖倏然拧紧,“你要走了吗?”
宋清彦闻言,略一思量便知陶满满话中含义,他忽而恍然,盯紧了秦瑛道:“你莫不是想要将满满也一并带走?!”
良久,秦瑛垂眸颔首,“没错。”
“她必须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