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满了水的海绵一点点膨胀,体积逐渐撑大,看似变得坚强,米黄色的内里却早已千疮百孔。
自己打过这么多盘逆风局锻炼出来的‘大心脏’,不会这就撑不住了吧?
江思真抿了抿嘴又不说话了,他的嘴角弧度轻微地向下扯,好像对没有‘勒索’到钱有点失望似的。
原谅何青阳用了‘勒索’这个词来形容刚刚江思真的行为。真的,勒索这个词是何青阳现在所能想到的最恰当的动词了。
见何青阳不肯给他钱,江思真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
但何青阳已经不想再看到江思真了、也不想听他讲任何话,哪怕只是看到他一眼,他也觉得像生吞了一只苍蝇般恶心。
他俩在这里呆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再不出去恐怕wg的其他人就要担心了。
何青阳摸了摸衣服口袋,他的衣服口袋里面装了一小管硬|邦邦的小东西,从衣服贴身的口袋中鼓出来一抹圆润的弧度。
这是他为江思真买的润唇膏,不贵,也才三百来块。
他以前得知江思真的皮肤比较干燥,嘴唇容易开裂出血,所以他在网上选了好大一会才买下来的据说最好用的男式润唇膏。
他本来想着如果赢得比赛就当胜利礼物送掉,如果输掉比赛就当安慰奖励——
但现在来看,明显没有这个必要了。
这支唇膏的最好归宿就是垃圾桶。
何青阳从江思真的身边擦肩走过,他还觉得奇怪,如果他是江思真的话,现在肯定早就难堪地走掉了,而不是伸出手来拽住了他的衣角。
江思真的力气很大,他的指关节崩得很紧,隐隐可以看到苍白皮肉下的青黛色青筋。
何青阳缓慢地低下头,看到了拽住自己衣角的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