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跑’字,何青阳的身体先于大脑有了反应,他被江思真拽着跑了起来。他跑的时候还不忘看了眼自己的袖子,就今天这个晚上,他这袖子都被拽过无数次了,也得亏这ry队服质量过关,不然被撕扯裂就太尴尬了。

江思真跑在他前面,明明是四月初的天气,江思真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牛仔外套,跑起来带动的风鼓进衣服里,将衣服撑得很开,像极了展翅高飞的雄鹰的翅膀。

他带着他猫着腰偷偷摸摸地钻进了一个狭小的通道。

“我打探过了,这里是应急通道,从这里可以走出会馆。”江思真有点紧张,他小声地凑在何青阳的耳朵边絮絮叨叨地说着。

这个通道过于狭小,他们两个成年男子将身子拥挤地叠在一起,才堪堪地能从中走过。

“他们应该不会来追我。”何青阳忽然道,他小幅度地挣脱了江思真拽着他的手,他着重强调了一遍,“而且我自己会走路,不需要你带着我走。”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江思真低低地笑了,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何青阳的耳垂,何青阳不适地想扭开脑袋。

却被江思真制止住了,他借着身高优势将自己的鸭舌帽扣在何青阳的头上。

声音散漫又带着些调笑。

“你可别以哥哥的身份压我,我不吃这一套。”江思真将一样冰冰凉凉的膏状体塞到了何青阳的手里,嗤笑道,“还说是大人呢,十九岁的大人就这样啊?”

“连手受伤了都不管管,就在乎你那破逼比赛——”

江思真说到这里,也有些咬牙切齿了:“身体和比赛那个重要,你心里没点数吗?”

何青阳怔怔地看向自己手里的膏状体,外面的灯光斜斜地照射进狭小的通道,他眯着眼睛借着这光看了看,后知后觉道,“烫伤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