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困的,眼皮都抬不起来了,还在这儿看什么手机,去,洗澡去。”

“啊呜,知道了,知道了。”在男人的催促下,沈良安打了几个大大的哈欠,摸去眼角的泪珠。

青年脚步摇摇晃晃,一看就是困得头脑发晕的人,可他一走到二楼转角处,脚步就变得平稳,眼神也坚定清明。

季成洲如往常一样,把需要处理的文件整理好了,全带到了卧室里。

为了方便照看青年,他特意让人在卧室里放了一张办公桌,害怕青年起夜模模糊糊会撞到桌子,他只将书桌放在离床铺最远的墙角处。

“哗啦哗啦,啪。”浴室里的水流声消失。

门打开,青年腰上围着浴巾、上半身搭着一条堪堪能遮住肩头的厚重毛巾,沾了水的拖鞋在木地板上印下一个又一个的脚印,青年的头发还没擦干,水珠顺着发梢落在地板上。

也是他沈良安才敢如此了,要知道,这个家里,就连身为幼童的嘟嘟也不敢把他父亲的卧室弄乱一点儿。

青年的身材不是干巴巴瘦弱的,他喜欢运动又天生闲不下来,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附在比寻常男人纤细些的骨架上,拥有极美的线条却不会夸张、难看。

而美人出浴、半遮半掩,如此香|艳的一幕落入了季成洲的眼中。

今天这是什么情况?

以前为了青年的睡眠,他们不得不睡在一张床上,睡前青年会再三确认他的睡衣有没有拉紧、两人之间的距离留的够不够,担心同床共枕会发生些什么。

虽然等睡醒了之后,青年总会从自己的怀里醒来,但这些习惯就像睡前仪式感,不管睡着之后发生些什么,他都日复一日不嫌麻烦地坚持。

今天倒好,主动得让季成洲有些惊慌。

青年坐在床边,用宽大的毛巾用力擦拭着头发,毛巾已经吸满了水,头发还是半干状态,于是他又更狂野地揉着自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