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男孩脱掉了手套,拽掉了帽子和口罩,‘扑通’一声跪在了沈良安面前。

“哥,你朋友给我的那点钱,我花光了,求你再给我点!!!”

吃饱了饭大脑运转速度会变慢,沈良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

和沈良安眉眼有两三分相似的男孩死死抓住了青年的手,继续哀求,“哥,我不该拿那些钱乱买东西,对不起,我错了。可钱已经花掉了,我也没法再找人家老板要回来啊。”

“其实如果不是外婆突然心脏病,家里急需用钱,爸妈把家里的存款几乎要掏空了,我也不会来求你的。”

“哥,求求你救救外婆吧,你朋友那么有钱,还是这家公司的大老板,一定不会在意这几十万的,你去找你朋友借点,我都给你跪下了。”

卷发男孩假哭了半天也不见沈良安有反应,他以为对方是有意不给他面子、看他出丑,一下发起了火。

“沈良安,你不会那么不给面子吧,那毕竟也算是你的外婆,你去找你朋友借点钱救外婆一命又怎样?”

“更何况,你这种社会上的垃圾也有资格和这家公司的大老板做朋友?谁知道你俩是什么恶心人的关系。”

“估计你陪人家那么长时间,也在人家身上捞到不少钱了吧,先拿五十万出来给外婆治病,不够我再找你要。”

“喂,喂,沈良安,不要装死,听见没?”

沈飞扬声音还是担心会引来不必要的人员,没有大喊大叫、声音一直保持在合适的范围。

尽管如此,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把尖锐的小针戳进了沈良安的耳朵。

爸妈?外婆?

这些词汇疯狂挑动着沈良安的神经,大脑里仿佛生锈的齿轮在转动、不断发出异响。

过了一会儿,鼻腔中也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