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是束缚,不是虐待,所以束缚带是避开了伤口的。
探进病房,宁砚的鼻子就是一酸。
以前他看着宁善兴的背影时,觉得十分的伟岸。如今再去看,竟然显现出几分的单薄,明眼人一瞧,就能看出来他生着病。
而且,宁善兴有了好多的白头发。
所谓近乡情怯,差不多就是宁砚现在的心情了。
就在他站在病房门口徘徊的时候,梁凯禹握住了他的手。
宁砚深吸一口气,最终叫了一声,“爸。”
宁善兴的背影一僵。
他似乎是有点不敢置信,缓缓扭过头去时,看见宁砚的脸,张开嘴,想说些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千言万语,化成一句:“回来了?”
宁砚扭过脸,眼眶发红。
其实父子两人,没什么好说的话题。
从前他们之间能聊的就寥寥无几,如今多年不见,宁善兴问不出口他过得好不好,宁砚也不需要去问。
如此相顾无言了片刻,还是梁凯禹主动打破了僵局。
他在酒场上练出来的功夫,在这种时候倒是发挥了不小的作用,起码化解了不少的尴尬。
宁砚对着父亲,区区半个小时的功夫,让他觉得又煎熬,又难过。
探视时间也是有限制的。
等警察进来说时间到了时,宁砚感觉到的竟然不是不舍,而是几分如释重负。
宁善兴对他有愧,在说话的时候,也不敢像普通的父亲那样问东问西,被局限住了不少。
等要走的时候,宁砚站起来,同梁凯禹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