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方才冷静了许多的赵亓侑此刻突然使出了力气,几乎身上压着的人都推开了。
段嘉然这才察觉到不对劲,连忙走过去扶稳那几位医护人员,再回头时赵亓侑已经在病床上坐直了身子,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你怎么了?”段嘉然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可怕,但还是向他走近了,见赵亓侑一副不肯开口的模样,他才向身后的人询问道:“他这是怎么回事?”
王悟被推开后就站在一旁观察,发现赵亓侑此刻是真的安静下来后,才敢松懈心情,忙擦掉头上的汗回答学生的问题:“一醒来就进入了刚才那种癫狂的状态,看这个灾难现场就是他造出来的,把我们大伙都吓得够呛。后来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清醒点了就说要见你,迫不得已老师才喊你过来帮忙的。”
好在当时在场的全是beta,对信息素的影响没有那么敏感,这才勉强控制住了赵亓侑。
听了他的描述,被人慢慢抱住腰的段嘉然来不及尴尬,而是深吸了一口气,惊恐地想着赵亓侑不会是被烧傻了吧?
身旁的医生看着赵亓侑黏着段嘉然不撒手的场景,心下有了猜测,拿出检查报告一看,觉得八九不离十了,便和他们解释:“我的推断是病人进入了易感期,检查报告现实这位同学在今天早上已经有过一次病毒性发烧了,后来也许是身体突然进入一个虚弱的状态,从而诱发了病人的易感期,有了类发烧的症状,误诊是我们的错误,接受批评。
他谦卑地道歉后接着解释:“至于为什么找这位同学……应当是你们两个比较亲密吧。”
碍于老师站在一旁,医生尽量说得委婉,而且这两位学生都是alpha,理应来说alpha的信息素多多少少都会有排斥作用,像这位病人如此渴求的情况十分少见,秉着科学的原则,他也不敢乱说。
偏偏段嘉然听了这话十分心虚,连忙用手试图推开赵亓侑,用余光偷偷观察王悟,见对方表情平平,只是若有所思地点头赞同医生的说法。
病床上的alpha被易感期折磨得失去理智,感觉到怀中的人有逃离自己的想法,心中荡起一层汹涌的破坏欲,手臂施力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