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闷闷的,昭示着他现在的心情十分不好。
段嘉然怔住,起先还没反应过来赵亓侑说的“他”是谁,后来才察觉到对方说的可能是他俩的班主任。
嘴巴张张合合好一会,段嘉然才摆脱无语的情绪,艰难开口:“那是班主任。”
“哦。”赵亓侑应道,一副油盐不进的表情。
旁边的两个护士偷偷地捂嘴笑,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内,自然逃不开段嘉然的眼睛。
看着这个满脸写着不开心的alpha,段嘉然额角一跳,咬牙忍了:看你是个伤员先放你一马。
好在赵亓侑控诉完后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安慰,就牵着段嘉然的手坐在一旁一个人生闷气,总体情绪还算稳定,并没有给大家带来不便。
医护人员见到如此安静的易感期病人还很惊讶,一般情况下不打一针镇定剂,一车人都拉不住一个易感期癫狂的alpha。
但赵亓侑并不是不想闹,而是虽然他目前不算清醒,但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和段嘉然闹脾气,要是把人惹恼了,说不定以后都不理他了。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这个高大的alpha胸腔里逐渐被委屈填满,心脏抽抽地疼。
等被医生安排着躺到病床上采集信息素样本的时候,段嘉然觉得自己不便留在室内,想要去外边先等等,赵亓侑却不肯放手,段嘉然想和他讲讲道理,可组织好的思路在看到赵亓侑眼眶里打转的那两颗泪珠时溃不成军。
“唉你这,算了,医生我可以留下吗?”段嘉然选择了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