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十二点，游戏局散了。

关绥起身给自己续了杯咖啡。

书房的灯光被调得稍暗，电脑莹白色的冷光照在关绥脸上，两种光一起，把他身上的气质称得稍稍疏离。

他目光停在桌面上的文件上。

这是一小时前策划组传真过来的主播培养方案。

文件放了很久，油墨味已经淡了很多。将策划从头翻到尾，关绥撑着下巴思考了会，拿起笔在几条项目上划了几笔，又在最后添了几句话上。

他游戏还没退，好友列表闪烁了一下。

【caniate申请添加您为好友，备注信息：g神，我是乐乐。】

关绥点了同意。

“下播了？”关绥盖上笔，用笔盖在文件后方“乐乐打得贼溜”这个名字上戳了两下。

对面没有立刻回话，耳麦里很安静，只有双方沉静的呼吸声。

江琞的声线比直播时要冷淡上许多，“嗯。”

“这么早？”关绥是知道他直播的时间段的。

江琞不知道在干嘛，呼呼的风声里，他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今天直播时长够了。”

“哦，”关绥将文件合上，皱着眉道：“你在抽烟？”

江琞一怔，半晌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这么问。

“没，刚把窗户打开了。”

“屋子里有点闷。”

关绥：“确实，今晚是有点热。”

他刚才还把暖气调低了，但远远不到要开窗透气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