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只有他们三个,灯光只开了这一处,隐秘而安静,一点都想象不出夜晚的这里是怎样的骄奢淫逸。
关绥身上还带着清晨的露气,他嗓音清冷,让贺莱稍微清醒了不少。
“来啦兄弟?”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总有股“来啦老弟~”的语气。
关绥嫌弃地用腿把矮几往边上踢了踢,毫不客气将人丢在沙发上,“又发什么疯?”
贺莱倚在背靠上闷闷地打了个酒嗝:“没发疯,就喝了两口。”
酒气太重,熏得关绥皱着眉往后退了一步。
服务生是个年轻的男孩,穿着工作服,衣角收在黑色紧身裤里显得臀部饱满又丰润,贺莱眯着眼看了一会儿。
他这视线太火热,那小男生被吓得抖了一下,一个没拿稳酒瓶子又掉了。
“哐啷!”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男生急忙道歉,把身子弯得很低,中途都不敢抬眼。
贺莱轻轻啧了一声,还欲再说,却被人打断。关绥默不作声地往前走了一步,挡住他的视线,居高临下地瞧他:“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回去?”贺莱自嘲地笑了声:“我不想回去,要不关哥哥收留收留我?”
关绥冷声道:“做梦。”
贺莱笑着骂了一句:“无情。”
现在正是酒劲儿最盛的时候,贺莱现在就是双眼冒金星。等人缓了几分钟,关绥才打问:“出什么事儿了?”
贺莱眼神逐渐迷离,似有话想说,下一秒却猝不及防地往下倒了去。
关绥低骂了声走过去接住,贺莱一八五的大个子,身上肌肉密度大,烂醉如泥的人沉的得像死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