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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鸣跟着在他旁边坐了下来,顺手将他冰凉的手捂进了怀里:“林哥,刚刚我自己想了想,觉得可能是我管太多让你不舒服了。”

林子晋将手抽了回来:“所以呢?”

裴鸣小心翼翼地瞥了他一眼:“林哥,我之前说过你是我的偶像,你还记得吗?”

“记得,”林子晋说,“所以呢?”

“我本来以为签了这个协议后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但林哥你不是这么想的,”裴鸣的眼睫颤了下,又小心地瞥了他一眼,“林哥是连朋友也不想和我做吗?”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林子晋拧着眉,觉得自己不是在和裴鸣谈话,而是闯了祸的金毛或哈士奇小心地贴了过来疯狂地摇着尾巴求和,生怕主人一怒之下把自己丢门外去。

“也不完全是,”面对着这样的眼睛,林子晋刚刚在卫生间里拾掇好的铁石心肠渐渐溃不成军,“就是觉得没必要。”

“为什么没必要?”

裴鸣微微提高了声音:“就算我们不是朋友,好歹也是室友啊。做室友,难道连要去哪也不和对方说一声吗?”

林子晋睁大眼睛:“你居然还在为这个生气吗?”

“不只是为这个生气。”

裴鸣挪了挪身子,和他靠得更近:“其实就是想说,林哥你要是有什么不高兴不开心,或者要去哪里要做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

“和你说啊?”

林子晋看着他,忽然笑了下:“和你说干什么?我不能和别人说吗?”

裴鸣愣了下,旋即咬着唇低头,声音里满是哀怨:“你和别人说,也不是不行。但毕竟我现在是和你最亲密的人啊连你去哪了都是从别人那儿听说的,多伤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