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端想起了昨晚两人在家里睡觉时裴鸣的怀抱,那阵莫名其妙的安心感又悄无声息地露出头来。
“这几天谢谢你,”他轻声说,“辛苦了。”
林子晋并非不知好赖的人。
暂且不说平日早午晚餐,单说他喝醉那天能陪他连一晚上的麦,也足以让他明白裴鸣的温柔。
虽然他刚开始因为一些事对裴鸣带着些偏见,但后来证明所有偏见都是营销号的一面之词。两人相处下来满打满算三个来月,裴鸣所有的贴心他都看在眼里,心中堵着的那些不悦早就烟消云散了大半。
至于剩下的那些,他暂时还不太清楚是为什么。
裴鸣搂着他瘦削的腰,掌下的衣物单薄,似乎再用力便能直接触碰到其下的皮肤。
他低头看着怀中人白皙的后颈,忽然有一口咬上去的冲动。
就像打个标签,宣誓所有权一样。
“林哥不用谢我,”他咽了口唾沫,低声道,“说起来我还欠林哥一条命。”
林子晋敲字的动作顿了下,反手又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说什么混账话呢?”
“就刚刚嘛,”裴鸣微微低头,凑近他的耳朵,“书上说,开车的人在遇见危险时会下意识地让自己远离危险,而将副驾驶甩向要发生撞击的方向,这是人的求生本能。”
他轻轻叹了口气,细微的气流掠过林子晋的耳尖。
林子晋忽然觉得自己耳朵敏感得要命,身子不受控制地颤了下:“你说话的时候别离我这么近。”
裴鸣却像没听见似的,唇若即若离地贴着他耳畔,只要再低一点便能径直吻上去:“林哥,你在保护我,是吗?”
“我没有,”林子晋觉得自己的心跳莫名有些快,可还是下意识地否定道,“偶像剧看多了吧小朋友?”
裴鸣挑眉,毫不客气地直接在他耳尖上轻轻咬了一口,哼哼着小声道:“林哥,你又喊我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