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鸣拽过旁边的一把椅子坐下,支着下巴认真听他说。
“他出国前我就见了他几面,再见就是老板从韩国回来的时候,”李华蹙眉,“当时老板的状态很不好,不认人也不说话,看人的眼神也怪可怕的,就好像不认识我了一样。”
“后来曾姐给他介绍了一个私人医生,调理了半年之后才好了起来,只不过刚开始晚上睡得不好,经常惊醒或者做噩梦,再后来就彻底睡不着了。”
裴鸣缓缓点了点头,在心中把这事儿给捋顺了。
也就是说,林子晋的问题是从韩国回来后开始的。
他在出国的那段时间遇见了什么?
似乎是看他面色不好,李华连忙道:“但是他现在也就睡不着,其他什么方面都没有问题的,也不是精神病,小裴哥你别怕。”
裴鸣被他逗得笑了出来:“我怕他?我为什么怕他?”
“老板一直不肯告诉我自己的状况,估计是觉得刚回来时把我吓着了,”李华小声嘟囔着,“他误会我了,我根本不怕,就是心疼他,真的好惨啊,你都不知道他当时又瘦又憔悴,调养半年才调养回来”
裴鸣轻咳一声,打断了他的絮叨:“我知道了,谢谢你。”
李华生怕自己说的这些把自家老板的姻缘掐死,担忧道:“你真的不介意,对吧?”
“我当然不介意。”
裴鸣的指尖滑过衣服柔软的面料,轻声说:“我怎么会害怕他呢?”
被八卦的林子晋本人刚落地青岛,就被婚礼的主人拉去了家里。
他累得要死,坐在温故家里的沙发上灌了两杯水,一边灌一边打量自己这位从小到大交好的朋友。
温故一身正装,人模狗样地和自家爸妈说话,挽着身边同样穿着正装的盛知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