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走出来,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她,虞雪道:“我要探视邱鹏。”
年长特勤道:“他情况不大好,已经快失去理智了,一般来说这样的程度是不允许再探视的,如果你真的想见他,写个申请吧,还要缴纳二十颗一级晶核的费用。”
虞雪道:“可以。”
很快,虞雪见到了邱鹏,这个受伤的父亲呆在单独隔离间里,嘴上戴着口笼,手脚被铁链锁住,皮肤上已经爬上了一个个青灰色的点,眼珠也变得浑浊。
他嘴里念念有词地说着什么,仔细听,他一会儿说的是“再坚持一下”,一会儿说的是女儿的名字,一会儿又在说:“我叫邱鹏,87年生人,家住……”
他在努力维持理智,在努力撑得久一点。
虞雪道:“邱先生,你还记得我吗?”
邱鹏怔了下,然后剧烈地挣动起来,朝外面看了过来,急切地道:“你来了,你终于来了!我前妻怎么说?她也来了吗?”
虞雪用冰冷而残酷的声音道:“你的前妻处境也不太好,她要伺候一大家子人,获得卑微而暴躁,她明确表示照顾不了你的女儿。”
“不!不!她怎么能这样,那悦悦怎么办?悦悦还那么小,都怪我,我当时为什么不能离那个人远一点,都是我没用……”他又急又恨,眼角流出浑浊的泪水,那几乎是脓水了,说着说着面目狰狞起来,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叫声,锁链被他挣得当当作响。
隔离间外的人举起了枪,只要邱鹏彻底变成丧尸,他们就会扣下扳机。
虞雪接着道:“邱先生,我打算自己创办一个收容所,专门收容像你女儿这样无依无靠的孩子,你愿意相信我吗?”
邱鹏愣住,喃喃道:“收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