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慢慢低下脑袋,一声不吭。
孟云谏:“真的,爸爸没骗你。”
他拿出手机,点开陆清允的号码:“来,给你爹地发条信息,说你很想他,让他快点回家……”
等阿允回家,他会好好和阿允道歉,他会用未来十年,二十年……他孟云谏剩下的所有时间去好好弥补他对阿允的亏欠。
他不会再让阿允受一点委屈和伤害,他会给阿允一个避风港,学着当好一个丈夫和父亲,给阿允一个遮风挡雨的家。
……
把简简送回爷爷那去,孟云谏匆匆开车回了公寓,路上他让文靖买了一些打扫卫生用的东西,提前去公寓等自己。
自从爷爷把简简带回老宅抚养后,孟云谏也很少再回这套公寓,这里到处都是陆清允的影子,思念就像是一张绵密的大网, 四面八方的袭来,把他勒的紧紧的,越是挣扎,锋锐的丝线就往他的皮肉里勒的更深。
许久没回这里,公寓里很是杂乱,茶几上全是酒瓶,烟灰缸也是满的,各种杂志和书籍被随意扔在地板上,到处都是。
孟云谏神色慌张的在客厅绕了好几圈,然后找来一个大袋子,手忙脚乱的把酒瓶子往里面放。
他太慌乱了,以至于好几次没抓稳酒瓶,“咕嘟咕嘟”滚在了地上。
文靖面色苍白的看着孟云谏,心里又是惊诧又是唏嘘。
他从来没见过孟云谏急成这样,慌成这样。
好像晚一步,他就会没命了一样。
虽然他也不清楚杭律师那边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但是警察那边登记的信息是不可能出错的。
陆先生就是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