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娶你的皇后？”

平素总是内蕴利刃的眸子此刻浑浊茫然，慕嘉言呆愣住，好半晌才迟钝的开口，一字一顿，“因为她幼时救过朕一命，是朕的恩人。”

墨应斓挑眉，是个意料之中又出乎预料的答案。

淡色的唇瓣再次张开，“那么，你为什么讨厌她？”

“因为朕未同她圆房，验身嬷嬷却说她已不是处子之身，朕怀疑她那日离开皇宫以后就给了外男，朕打算日后安定下来就立刻废后。”

骤然听到这么大的秘密，纵使是性子淡然如墨应斓也有些愕然，云莺如果是自愿的……那她简直比他还能作死，真是胆大包天不知死活的典型案例啊。

墨应斓心思电转，果断的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对你的母后是什么态度？”

“母后……”慕嘉言眸子中骤然掀起轩然大波，浑浑噩噩的脑袋好似被利斧劈过，眉头猛的拧起，以手扶额不再言语。

墨应斓果断放弃，突然抬高了音量，“皇后娘娘！”

慕嘉言如梦初醒，他摇了摇阵阵钝痛的脑袋，眯着眼道：“出去。”

好不容易闯进殿中的云莺先是一怔，随后温婉一笑，“陛下，臣妾来给陛下送养神汤——”

慕嘉言忍无可忍，冷声呵斥道：“朕说了，滚出去！你是聋了，听不见吗？”

云莺这才幡然醒悟，面前的皇帝此时很厌恶她的行为，云莺脸色猛的白了下来，她双手端着敞口圈足的小碟，碟子上放着一只白玉盖碗、一枚莲瓣金勺，一双上圆下方金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