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狂风大作,吹的墨应斓的衬衫猎猎作响,他抬起手遮住眼睛,没办法只能停下来。
墨应斓定睛望去,公馆门口,一团黑色的鬼气旋转,模糊而熟悉的影子隐没在其中。
墨应斓也压根就不知道自己身后的邓泽汜此刻想茬了,一双眼眸都因为心里偏激的想法而泛着不祥的红光,若隐若现。
当然,就算知道了,那又如何?
邓泽汜的胸口上,透过衣服,可以看到一圈模糊的黄色光晕,墨应斓若是回头看,就会发现他的衣摆温顺的垂在裤缝处,发丝随着身体摆动的幅度微微摇摆,整个人丝毫不受狂风的影响。
墨应斓抿唇,目光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人影,他目不转睛的盯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眼睛疼的缘故,他竟然恍惚间这漆黑如泼墨的鬼气是一片纯净的白色。
鬼气消散,狂风渐歇,上官策面无表情的站在半空。
之所以说他站在半空之中,是因为他下半身从膝盖的部位到下,就是由一团模糊不清的鬼气组成的。
仔细回想起来,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也是如此。
上官策一双鬼瞳呈现出很漂亮的酒红色,但在场的两人却没有人会觉得他这一双眼睛好看,唯恐避之不及。
上官策淡淡的盯着一脸戒备的墨应斓,语气淡漠:“真是想不到啊,阿眷,时隔三年再次相见,你居然要这样兵刃相接吗?”
墨应斓冷冷的道:“你别这样叫我。”
上官策怔了一下,然后突然笑出了声,他俯下身,压低嗓音,整个人的气质陡然一变,变得邪肆轻佻,“我当你介意什么,原来是介意这么个小事情啊,那你想要我叫你什么,我便叫你什么。”
墨应斓抿着唇一言不发,额头上隐约渗出汗珠,也不知道上官策又抽什么风了,他根本不是上官策的对手,哪怕再修炼个三十年,照样不是他的对手,轻举妄动无异于以卵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