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的最严重的几天,几乎整日整日没有一个人敢进入其中,除了他的母亲,李慕每天都会细心的为他亲自束发,然后照顾他洗漱,在年幼的墨应斓心里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而他很多年没有梦到过去养病的那段日子,昨天晚间突然梦到,整个人都很惶恐不安,但为了不让他担忧,所以才在婢女们帮他洗漱的时候压下心中的不安。
勉强等到婢女们帮他洗漱穿衣后,实在是忍不住了才斥退了婢女们,披头散发的冲了出来。
荀铮来秋月居,本来是打算只是特意通知他一声,这几天里不要有什么特殊行为,安分一点,然后就打算离开。
却没想到第一次遇到了墨应斓披头散发的模样,以前墨应斓从来都是衣着整洁得体,从来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肆,突然看见不一样的他,荀铮下意识的将目光停留在了他的身上。
但是,荀铮目光暗了暗,本来最是受不了墨应斓这副做派,一个大男人,比女人还要性子软糯,碰一下就要哭鼻子。
以前每次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荀铮要么是转头就找借口离开,要么就克制住自己心中的不悦,不让自己的情绪影响计划。
但是这一次,荀铮竟意外的发现,墨应斓把他当成唯一的依靠,自己竟然没有觉得任何不舒服,反而很是受用。
荀铮的目光突然变的极其锐利,直勾勾的盯着墨应斓的眸子。
荀铮突然发现,他的眼中虽然依旧和从前一样总是充满了怯怯的光,但他就是觉得墨应斓和以前不一样。
荀铮的眸光微微闪烁,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口中喃喃自语:“你和以前……”
“嗯?”墨应斓仰起头,有些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