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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锦浓的眼泪从一开始就没停过,他断断续续地呜咽,还差点喘不过气,男人一次又一次地逼迫他,好像他做了错事要惩罚他一样。

他从没见过男人这么失控、疯狂的时候,简直太可怕了。

等到结束的时候,都不知过去多久了,男人不知是耗尽了体力还是什么,已经昏睡过去,白锦浓被折腾了好几个小时,不止是嘴,手都已经发麻到不是自己的了。

他看着沉睡的男人,表情从麻木到惶然,接着他才反应过来什么,迅速开门,沿着马路跌跌撞撞地往前跑。

他一直跑一直跑,跑到心脏轰跳也没停下,好像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一样。

突兀的门铃声在凌晨响起,刘妈浅眠,一下子惊醒后爬起来,穿着拖鞋到客厅开了门,看到门外气喘吁吁的白锦浓时吓了一跳。

“哎呀,白少爷,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来?”

她语气的抱怨和担忧让白锦浓有点想哭,但他只是艰难张嘴:“没什么,我来拿点东西。”

说完低着头进门,急匆匆上了二楼。

刘妈有些摸不着头脑,大晚上回来也就罢了,还来拿东西?

二楼,白锦浓上去第一件事就是进卫生间狂漱口,然后挤了将近半管的牙膏狠狠塞进嘴里。

镜子里的人眼睛红肿着,嘴巴也磨破了,更不用说里面了,他吐一口唾沫都带着血丝。

这不单单是闹脾气伤自尊的事了,这简直是暴力压迫。

白锦浓强撑着没有暴走,怕底下刘妈听到动静上来追问,只能憋红眼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就像受伤的小兽,躲在角落里一边舔着伤口一边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