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要是真这样,他那晚的一番心血也没白费啊。
因为床位不够,时间又紧迫,医院给安排的是普通病房,几个床位挨在一起的那种,中间有一张空床,其他几个床位离得远一些,也还算安静。
此时,白锦浓就躺在靠窗的那张小床上,他像是睡着了,眼睛闭着,表情也安静,伸出来的手腕挂着点滴,冰冷冷的针头插进青色的血管里,让人看着心生不忍。
霍闻远在床前站定,伸手轻轻探了探人额头,发觉没有之前那么烧了才松口气,他提心吊胆了太久,猛地放松下来还有种后遗症似的眩晕感。
但要说彻底放松也不完全准确,总归他要解释的话还没开口,不知道他醒了还要怎么闹呢。
霍闻远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压根不知道如何沟通,这跟以往的矛盾完全不是一个性质的,他这回是彻底伤了人,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若是势利的成年人也就罢了,他完全可以用金钱或者其他利益作为补偿,可对着一个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耍脾气的小少爷,他完全束手无策。
当天晚上,霍闻远陪在床边守到了半夜,后来护士过来说有单独的病房空出来,男人抹了把脸说好,接着就一块儿把人转移到了病房。
之后霍闻远点头跟他们道谢,他温文有礼,长相又好看,几个年轻的小护士都给看脸红了,只是男人抬头的时候神情明显怠倦,好几晚没睡好的样子,护士见他劳累,就建议叫个陪护过来,男人闻言顿了几秒,说:“我先看着吧,等有需要再找你们。”
护士闻言便不再多说什么,出了门之后互相嘀咕:“刚刚那个病人家属好帅啊!好想问他要微信!”
旁边年长的说:“别想了,那个男人的年纪早就结婚了,你还想着倒贴?”
“谁、谁说他就结婚了?”小护士辩解,“我听赵医生说,他是咱这里最有钱的单身汉呢!”
“哼,单身也轮不到你,写你的病历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