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闻远大概是刚刚回来,一身黑色的西装,身姿笔挺地朝这儿走过来。他脸上带着些微的疲惫,但步伐却沉稳有力。
刘妈一见他就跟见了主心骨似的,忙不迭说:“我这不是担心小浓嘛,他从回来就把自己闷屋子里呢,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这个年纪的小孩儿就是奇奇怪怪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声音里透着担忧,霍闻远出声安抚:“估计没什么事儿,你先下去吧,我去看看。”
霍闻远上楼,走到紧闭的房间门口前停住,抬手敲门,下一秒少年人烦躁的声音传来:“我说了现在不吃饭!不要管我!”
那声音听起来急躁,明显烦心着呢。
男人贴在门上,轻轻叫了声:“是我。”
富有磁性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过来,刚刚还闷着脾气要发火的人立马放下手中的笔,蹬蹬蹬踩着拖鞋过来开门,拉开门仰着张气呼呼的脸,张嘴就来了一句:“霍叔叔,我好累啊,你看我手指这儿都写得起茧子了!”
这话听着跟撒娇似的,又像是在卖弄自己多么刻苦。
嫩生生的手指头非要伸到男人眼前要他看,这么一看,无非是有些发红罢了,那一块儿的皮都是软的,哪里来的茧子呢?
霍闻远觉得好笑,问他:“你在里面干什么了?”
白锦浓闪身让他进来,男孩儿的卧室里乱吧遭遭的,早上叠好的被子还没睡觉呢就被他摊开了,书包歪倒在地板上,书桌上的书也都胡乱堆着,跟它主人一样,没个正形。
霍闻远过来一一给人收拾好了,接着才拿起了敞在桌上的字帖,看完之后说了句:“写得认真,但效果不好。”
白锦浓一愣,他这话的意思是他写这么久白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