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锦浓不知道的是,男人同样心里煎熬。
天天面对那张朝思暮想的脸,怎么可能没有别的想法呢,只是比起迟来的爱意,愧疚和自责依然沉重得让他抬不起头来。
他不敢明目张胆的表示,只能小心翼翼地围在人身边,不能表现地太过热切,操之过急反而会让人退缩,就像温水煮青蛙一样,可怜兮兮的,焦灼的等待着。
直到某天他回家上楼,小孩儿听到动静突然从卧室里探头跟他说:“霍叔叔,下午我朋友要过来玩,我要出去一趟儿!”
他完全就是告知一声儿的,过年过节,有朋友来拜访也是正常的,但男人还是抬头问:“什么朋友?”
“就是之前一起拍封面照的几个朋友,其中一个你还见过呢,就是在昆明的那次。”白锦浓声音里还有点小兴奋,他这几天在这里过得实在有点无聊了,正巧杨浩然就在群里说想过来他这边玩一天,问彭城来不来,对方也没拒绝。
“穿什么衣服好呢。”
白锦浓一边嘀嘀咕咕一边扭头在衣柜里翻衣服,完全没有注意到男人陡然深沉的眼神,他跟着走了进来,停在他身后问:“上次的朋友?是那个打耳钉的男生?”
“嗯,他叫彭城,是我学长。”
男人忽然就不说话了,他抿着嘴唇站在那儿,安静地像一道静默的影子。
白锦浓察觉到他的异常,转头看他的时候男人却只说了一句“知道了”就出去了。
那副平淡的模样,好像完全不在乎找他的人是谁一样。
白锦浓换完衣服,接着就收到了杨浩然发来的消息:
-小白小白!哥几个已经到你们小区门口了,赶紧出来候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