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理所当然地耍小性子,简直让人没有办法。
霍闻远觉得好笑,坐到车里去哄他:“小浓,你有什么事可以说,但你梵哥是圈里的前辈,你不能这么没礼貌。”
又是不要,又是不能的,罗里吧嗦的语调白锦浓听都听烦了,直接拿脚去蹬男人的大腿:“是他先不礼貌的!霍叔叔你不要这么替他说话!”
大着嗓门喊话,脚上的小皮鞋早已经掉在了皮椅下面去了,拿着穿白袜子的脚乱踢,弄得西装裤下的肌肉猛地紧绷了起来。
这么发脾气的样子,看得霍闻远表情都愣住了,只得忍着他的作弄,小心翼翼地上前哄人。倒是没有火上浇油,只问他有没有时间陪他一块儿找个地方玩儿。
说到玩,白锦浓倒是瞪起眼睛来了,这么些天在片场不是拍戏就是在拍戏的路上,都没有时间玩儿了。
小孩贪玩的天性,上了大学也改不了。
只是想到男人,他又忽然从皮椅上爬起说:“霍叔叔你都不忙的吗?”
他以为这次过来探班,顶多第二天就要走了,可男人的样子不像是只住这一两天,他都不担心公司那边吗?
谁知男人浑不在意说:“公司那边我已经安排妥当了,少了我也不会垮。”
他这么说,白锦浓就毫无心理负担地跟导演请假去了。
好说歹说终于是请到了一天的假。
他想,就算是要告诉霍叔叔那件伤心的事情,也要等开心地玩完了之后,要不然来了这一趟,只听到这么个晴天霹雳的消息,那得多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