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饮浑身都泛着疼,眼前一片片模糊。

他感觉到自己身子不断下坠。

要死了吗?应该是要死了吧。

他心中恨意迸发,看着山崖上那个白衣男子。

那是他的师尊,说要做他家人的师尊。

这是天底下最最可笑的笑话了。

在这一瞬间,他的身体发生了变化,强烈的仇恨,让他滋生了心魔,凭这这一口气,郁饮硬生生的坚持了下来。

再次,回到昆仑。

梦中的场景不断交叠,耳边一会儿是心魔的骂声,一会儿是他笑着挥手,陆爻担忧的声音也夹在在其中。

郁饮像是落入了波涛汹涌大海,海水不断灌入他的胸腔和耳朵,他难受的想死。

在窒息前一秒,他一下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玄色的床帐,身边温暖的触感提醒着他已经回到了现实,郁饮翻个身,忍着疼痛把陆爻抱进怀里,仔仔细细查看他身上的伤。

“唔…”

陆爻哼了一声,睡眼惺忪的看着他:“饮崽,你怎么了。”

“师尊怎的如此冲动,那梵池岂是轻易能进去的地方。”

陆爻道:“你都忍心不醒过来,我怎么不能下去,饮崽,你也该告诉师尊,你这心魔是怎么来的了吧?”

郁饮不想陆爻知道。

因为那些事,都和他没有关系。那个卑劣无耻的人,不是陆爻。

他根本不用背负害徒弟性命、产生心魔的责任。

“这些事,我以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告诉师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