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桦也不记得自己从哪听来的了,估计是儿时他奶奶在的时候当笑话将来给他听着玩的,于是嘿嘿一笑:“当然不信,我可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新社会,根正苗红的四有青年。”
许嘉言道:“也是,你昨天不是还给源源剪了个头发。”
老时候的说法,正月里剪头死舅舅。
童桦:“源源又没有临初舅舅!”
许嘉言瞥他一眼:“现在不是有了吗。”
童桦一想才明白过来是说他后妈带来的那个弟弟,顿时怒道:“你没搞错吧,源源喊我爸爸!你这个便宜叔叔想什么呢?”
这时车子轻轻颠了一下,正好把林源给惊醒了,他迷迷糊糊地听见这一句,赶紧说:“都是爸爸,都是爸爸……”
然后头一歪,又睡着了。
许嘉言忍俊不禁:“这小东西还挺逗。”
童桦骄傲地说:“那也不看是谁教出来的。”
车上一时无话,过了一会儿,许嘉言突然说:“你真信这个?”
童桦觉得莫名其妙:“怎么可……”
许嘉言开口打断他的话:“你要是信,咱们到时候就找个人好好算算,定个好日子。”
童桦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