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得连指甲都陷入了肉里,大声怒骂着儿子的名字:“余杨奇!”
大可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潺潺的水声让他晚出来几秒。
就是这几秒,让母亲的的情绪到达了极点,她怒气磅礴的撞击着淋浴间的门。
丝毫不管儿子的隐私与否,在惊恐与愤怒交织的时刻,她一巴掌扇向了儿子的脸。
大可惊慌失措,但依旧任由母亲咒骂。破旧的筒子楼并不隔音,不久便听到邻居的咒骂劝阻。
邻居:“哪家婊子养的,大晚上他娘的还睡不睡觉!”
母亲一向对这类话敏感不已,突然转战向门外,如同泼妇般破口大骂。
母亲:“你他娘的狗操的,贱婊子就是他娘的你妈,滚,傻操的!”
母亲从前并不是这样的,这是大可十几年来,第一次见到母亲如此粗俗的一面。表现出来的情绪应该是震惊大于恐惧。肖奇处理的果然很好。
在结束了冗长的对骂后,大可才向母亲解释,那张发票其实是许多年前的购买记录。
母亲并没有向儿子道歉,而是又挑起别的刺来,像是你留着父亲的东西干什么。
在家庭的博弈中,大可永远不可能与母亲站在统一战线,母亲憎恶父亲,可他崇拜向往父亲。
母亲无法理解一个缺爱的孩子有多么向往父亲,正如他不能理解母亲为什么那么厌恶父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