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新郎在给她穿鞋子,哦,陆弘煜在笑。
萍萍挡在生平的右边,飘逸的卷发被头顶的空调吹得左右摇晃,萍萍实在是调皮。
生平不再挣扎,可也不愿看萍萍的脸。
萍萍可不算美,瘦削的脸上只有高挺的鼻梁好看,狭小的眼,外面框着镜片都挡不住的精明。
生平想起母亲从前的话,母亲说面由心生,萍萍这样的长相,第一个就该被排除在外。
萍萍笑得左倾,靠近生平时能闻见淡淡的香味。不是香水,也不是洗衣液。好像就是干净的姑娘身上会有的味道。
生平不知道,除去任务,生平从未与一个普通姑娘挨得这么近,除去陆弘煜,他从未闻到过别人身上的味道。
萍萍依旧笑着,或许已经不笑了,但天生上扬的嘴角与弯弯的月牙眼让她变得快乐。
萍萍看出了生平的无所适从,只悄悄说,“有结婚的打算吗?”生平顿了顿,想起父亲的期望,点了点头。
萍萍又道,“我怎么样?”
哦,生平那时才知道,萍萍不是活在梦幻之中的哑巴花瓶,萍萍是要挣脱婚姻牢笼的雀儿。
萍萍:“我们结婚,但各玩各的,绝不互相干涉。我们在一起,我还能和余伯伯一起合作,到时候扳倒他,会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你想让你父亲开心吧,生平,你想吧。”
他们谁都没说他是谁,可他们知道想扳倒的人是谁。
萍萍不埋怨生平的沉默,萍萍和生平讲话,讲她能帮生平的母亲,讲她能帮生平的父亲,讲她有能耐扳倒陆弘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