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觉得现在的感觉很妙。

很温暖,晕乎乎的。

他刚拿了冠军,他喝了点酒,他跟江挽坐在一辆车里,要去他曾经的基地。

本来去那个基地要干什么来着?

陆深抬眼看了看,现在路边是一条江,它是穿过明骧市的玉带,远处有一座跨江的大桥,开过去对面就是ltg的基地。

灯火摇曳着,江面也摇曳着,这片夜色里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

“靠边停车可以吗?”陆深突然问。

“好。”江挽答应着,把车子靠路边停下,这才侧过头看他,“怎么了?”

江挽那双眼睛并不让人觉得咄咄逼人,但陆深却突然不太敢看,他把窗子摇下来了些,夜晚的风吹进来,他说:“吹吹风。”

“好。”江挽笑了笑。

陆深倚在自己这边的座位上,定定地看着江挽,他有点晕,感觉江挽像在晃,晃的很好看。

江挽好像被他这举动搞蒙了,也怔怔地看着他,突然笑了下:“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陆深出神地想。

车窗后是那条江,然后是远远的桥,还有璀璨的灯光,江挽就坐在灯光和宁静的分野里,看着他,带着笑。

陆深看着他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很柔软,柔软到他觉得在江挽身边自己得无坚不摧,他早就习惯了扛起很多很多责任。

可是喝多了酒看着江挽时,陆深忽然觉得自己回到了18岁。

那个可以不用一往无前,可以任性,可以不要太成熟,可以提要求,可以被安慰的18岁。

“我得了si冠军。”陆深说,声音有点重。

他曾经在第一次陪玩时就和老板说“我拿了五杀”,但那时候是想要得到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