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习得武功,只要出门,蓼实跟青黛几乎就是寸步不离,偶尔离了也很少离一城之远,青黛武功高,而且一路也有听风楼做底,危险不到哪儿去。
听风楼的暗桩,青黛比洛无尘还清楚。
“话是这么说,可是公子,你不觉得青黛太着急了吗?”江湖的险恶他们都懂,那都是明刀明枪,可明刀明枪远没有暗箭来得伤人。
他同意青黛出宫去,可没想过他这么拼。
“准备笔墨,我嘱咐一声,让他别急,待我写好,你就睡在我屋里。”蓼实想要反驳,被洛无尘一句话堵了回去,“我就在这,哪也不去,你可满意?”
蓼实这才勉为其难地同意了。
洛无尘写好信,让信蚕给青黛送了去,这才去拿了琴,让蓼实去了自己的榻上,他一边抚琴,一边抬头看一眼蓼实。
蓼实大概真的很疲惫,加之洛无尘今日拂的这曲有安眠之用,蓼实很快便睡了去。
待蓼实的呼吸平稳之后,洛无尘才止了琴音。
澹台卓明知自己不会上他的当,为何在天牢时又会有此一问?
是他要审问傅胜的一些内容不能让自己知晓么?哪怕冒着被欺君之罪?
而将军府。
澹台漭自从得了准话要进宫当官了,当真收了性子。
往日早晨澹台卓在家是决计看不到澹台漭的,可今日他回来,澹台漭居然乖乖在家,还在院中练功。
澹台卓装模作样地看了眼天,“这太阳没从西边儿出来啊,怎的,小混账也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