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漭气得胸口剧烈欺负,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不过自己四肢都没被束缚,想来已经安全了。
“有人吗?”澹台漭把多洛无尘的愤怒尽数化为一声大吼,“有活着的人吗?痛死你大爷了,赶紧给老子滚进来。”
就做在不远处练字的洛无尘:他看着澹台漭单手压在自己的额头上,曲着没受伤的那条腿。
洛无尘放下笔,慢慢走过去。
澹台漭听得有人靠近,眼也不睁地道:“拿杯水来。”
洛无尘听话地给他倒了杯水,递给他。
澹台漭依旧没有看他,半撑着身子眼也不睁地喝了,觉得不过瘾,又道:“你家爷是鸟喉咙吗?这么点儿,给我拿壶来。”
澹台漭现在脑子里全是洛无尘那张讨打的脸,微笑的样子讨打,说话的样子讨打,故意贴近他的样子更讨打,越想澹台漭就越气,他怎么就能三番四次地栽在洛无尘手里。
“小将军的喉咙不是鸟喉咙,那得是饕餮的喉咙吧。”说话间还伴随着一个水壶。
澹台漭原本就半撑着身子,闻言差点没摔下去。
他僵硬地扭动脖子朝声音传来处看去,就见洛无尘举着茶壶,朝他微笑。
澹台漭:他见洛无尘脸色酡红,唇色呈现出一种不太自然的苍白来,虽然在微笑,可整个人看着就是虚弱得紧。
洛无尘这幅样子看得澹台漭高兴又气愤,那脸色都不知道怎么做,看在洛无尘眼里,那就是惊呆了。
洛无尘把牵过他的手,把茶壶放在他手里。
洛无尘的指尖温凉,触感像是一块质地上好的润玉,掌心却又偏偏是炽热的。
“你发烧了?”澹台漭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方一问完他就后悔了,洛无尘发烧关他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