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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到了腊月二十七,一辆马车缓缓驶进京都,洛寒衣坐在车内,裹着厚厚的狐裘,说他是粽子也不为过,他看着现在的京都,呢喃道:“变化很大啊。”

物不是当初物,人也非是当初人。

洛寒衣放下车帘,朝赶车的夜绍溟道:“你说,我们现在就去国师府,会不会把那小崽子吓一跳。”

洛寒衣的语气里藏着他不愿承认的兴奋,可夜绍溟还是说出了事实,“十几年你都不曾以真面目面对他,你觉得无尘能认出你吗?”

洛寒衣:他现在很想锤爆夜绍溟狗头,在车里瓮声瓮气地道:“那我这十多年不是白干了,果然是个白眼儿狼,养不家。”

夜绍溟:他就随口一说,这人怎么就能当了真呢,还能扯那么远。

他们不知国师府在何处,也未曾打听,打算休整一晚,翌日再说,便选了一家客栈住了进去。

而外面,一辆纯白色的马车徐徐而来。洛无尘是有些激动的,听风楼的人道有人从傲风山出来往京都而行,这两日便会到京都,他就猜想,多半是师父了。

这几日他散了早朝便侯在城门口,为了避免意外,其他几个城门,洛无尘也安排了人守着,只是按他推论,从这里的城门进来的几率最大。

林柚不知,这几天洛无尘天天在这里等是为何意,澹台漭这几日都快把兵部掀了,他就不着急吗?

且说澹台漭,他是当真混账得很,自从澹台漭进了兵部,兵部尚书穆戈尔天天上奏让皇帝把他调离了兵部,降官阶都愿意,全都被洛无尘堵了回去。

澹台漭把自己搅屎棍的特性简直发挥得淋漓尽致。

这两日澹台漭更甚,不止搅兵部,他连户部都开始搞了。

不过洛无尘也没阻止他,澹台漭搅得越厉害,于洛无尘而言便越是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