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秦砚昨晚又倒回来继续工作了?那提前准备了那么久的迟秋怎么办?
不知怎地,他十分不合时宜地问了句:“秦总……您昨晚没回去么?”
秦砚停下笔,顿了很久,直到纸上晕染了墨点,他才稍稍抬手,却不做回答。
文尧以为他是默认,“迟先生为您准备了生日……”
啪——
杯子碎裂的声音闷响一声,文尧呼吸一紧,赶紧上前抢过秦砚手里的咖啡杯,却一下滑落在地,声音尖锐刺耳。
而秦砚的手上,还有碎片扎在上面,血肉模糊,纱布被血迹浸透。
外头的助理听见声音赶紧过来看,文尧转头道:“快给白医生打电话!”
白婕接到电话风尘仆仆地赶过来,看到状况后,眉头一紧,“旧伤加新伤,你这手还要不要?”
秦砚没什么表情,还在拿另一只手在操纵鼠标看报表,对工作以外的事都漠不关心。
白婕皱了皱眉,疑惑地看了文尧一眼。
文尧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白婕示意他先出去。
取出碎片后,秦砚的掌心被缝了几针。她一边取下手套,一边道:“昨天你生日,我给忙忘了,迟来的生日快乐不介意吧?”
秦砚连眼皮都懒得掀一下,语气没有丝毫温度,“我从来不过生日。”
秦砚家里的事,白婕或多或少知道一点,对原生家庭有怨恨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讨厌生日,不过也不至于厌恶。
只是什么时候,秦砚这么抵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