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有些意外, “那他人呢?”
母亲重病在床,亲生儿子不在身边实在说不过去。
“他和家里断绝了关系。”
秦砚了然,也不再多问。
没一会儿,秋雨就开始淅淅沥沥地落着。
秦砚已经给迟秋擦完了伤口, 收好药之后看了眼天气, 垂眸看他,“家里的阿姨请假回去了, 这两天你自己……”
话还没说完, 秦砚就觉得肩膀一沉, 偏头看, 一颗毛茸茸的头靠在了他的肩头, 从这个角度看去, 迟秋合上了双眼, 睫毛又弯又翘, 脸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
秦砚眼神暗下去, 伸手探了探对方的额头, 烫得吓人。
他没有叫醒迟秋,而是小心翼翼地将他揽入怀中, 再把自己的外套轻轻盖在他身上, 一步一步走出疗养院。
秋雨细密,而他只是紧了紧臂弯, 将人好好地护着,没沾上一点水气。
外面秋雨缠绵, 显得迟秋的这个小世界无限美好,让人心底一软。
秦砚头一次这么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早已深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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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秋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大亮, 旁边的被子有点皱,他下意识摸了摸,被子里还有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