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婕并未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挖苦道:“没死。”
秦砚愣了下,后又垂下眸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白婕迅速皱起眉头,几次想开口大骂但又忍了回去,最后没好气道:“有什么事你不能好好说?非要把人折磨成这样?”她想了想,翻出一张迟秋躺在床上的照片递给他。
秦砚只看了一眼,就别开脸,照片上的迟秋眼神空洞无神,脆弱得像是一片雪花。心脏的钝痛感又开始了。
白婕叹了口气,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有些悲观地看着秦砚,“如果在一起真的难受,那何不选择分开?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
“不可能。”秦砚斩钉截铁道,语气不容一丝置喙。
白婕被他这样子气得不行,提着包就起身,“你怎么想我做不了主,但他现在还是我的病人,在你自己冷静之前,最好别出现在他的面前。”说完,白婕就阔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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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秋真正醒过来时,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他喉咙干得快要裂开,下意识想要去拿柜子上的水杯,可仅仅是抬起手臂,就疼得他快要昏厥。
全身上下都是被车碾过般的痛。他忍着难受爬起来,却发现屋子里少了很多东西,而那把秦砚送给他的吉他,也被人为地剪掉了弦。
迟秋忍着心痛抚摸吉他,无力地沉了口气。
他拿起手机看,一周没处理消息,找他的人很多,最顶上的一条短信来自于一个陌生号码。
:小秋,方便见一面吗?
短信是三天前发的,发信人是谁不言而喻,迟秋舔了舔干裂的唇,回复了一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