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白药效果显著,第二天早上,陆秋深的脚消肿了不少,虽然还不能正常走路,但不至于连鞋袜都套不上。
银河之家穷得揭不开锅,按照节目组的规定,孟舟野准备出门挣钱。陆秋深想跟着去,他不让,说养伤最重要,带着孙曦雅一起出去了,留下郑初然照顾他。
节目才录一天,要是真乖乖呆在家里养伤,他这趟算是白来了,白来也就罢了,还会连累正需要曝光率的郑初然。他不能闲着,准备将家里的杂物间收拾出来,结果找出了渔线和鱼钩。
杂物间的东西又怕又旧,这两样却是崭新,不出意外是节目组故意放的。
陆秋深眼睛亮了亮,“竹潭里,应该有鱼!”
挖笋那天路过的小湖,面积并不大。郑初然挠着头说:“应该不会吧,昨天我们路过,什么都没看见。”
陆秋深笑而不语,从杂物堆里翻出两根细竹竿,把早上吃剩的半截红薯捣碎捏成鱼饵,自信满满地拉着他出了门。
郑初然虽然怀疑,但听话地把简陋的钓鱼装置架好。寒风凛凛,两人坐在湖边等鱼儿上钩,迟迟等不到动静。
他感概,“出发之前导演说我们是来挑战甜蜜生活的,没说是来荒野求生的啊。”
郑初然给他逗笑了,“他也没告诉我,我是来给人当儿子的。”
两人都乐了,不管钓不钓得鱼,镜头反正有了。
又等了好久,陆秋深等困了,望着平静无澜的湖面打起盹来。
他居然做了一个梦,他又梦见那片被杉树林的冰封湖泊,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湖边多了两座墓碑,一座写着齐舒寒,另一座写着宋青疏。大雪纷飞,他跪在墓碑前,直到积雪埋没膝盖。
“陆老师!有鱼上钩了!”
陆秋深猛然惊醒,并未冰封的湖面出现圈圈波纹。郑初然激动地跑过来,手动将线收拢,不一会儿,一条肥美的鲤鱼挣扎着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