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恢复如常的可能性不大,啥意思,意思是以后我就是个瘸子,将来别说去考举人,便是秀才功名也保不住!”

“呵呵……这般,我如何能不给自己个儿找后路?”

“若是能在县学某一个差事,那将来甭管咋说,脸面能保住,还能将子睿弄县学去!将来你再给我生几个儿子,都能弄县学去念书!”

“可像我这样的想进县学当先生不容易,县学的院长那头点明了要两百两,你如今又拿不出两百两,你哥也拿不出来……可秦地主能拿得出来!”周家出事儿之前,他谋划的是县衙里的差事。

如今他瘸了腿,腿再好不起来了,县衙里头的差事就谋不着了,他只能另寻出路。

张氏哭了起来。

“相公,往后咱们就在县城住,离他们远远儿的……”

“老家上梁那天,我陪着相公回去,到时候老太太要发火,妾抵着……”

“只是,咱们是不是先将两个孩子接回来,不然……不然等上梁那天相公您一闹腾,老太太生气不让咱们带走孩子了咋整?”

“您是不知道,两个孩子在老家受尽了磋磨,老太太心里眼里就只有赵香柚……”

“行,明日你就请你哥哥跟你一起回村接两个孩子!”

“早晚老子都要卖了那个灾星……只要没有她,娘早晚会看到香芹和子睿的好,我的前途也会越来越顺遂!”

“顶好村里把小狼崽子赶走……一对儿灾星,都死了才好!”

茶楼的隔音不是很好,赵铭庭跟张氏本来说话声音不大,但是呢,后来说到激愤的地方,他就有些控制不住。

比如要卖了赵香柚,恨不能让赵香柚和秦少安这一对儿灾星都死了这话,就很清晰地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