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县学,赵铭庭刚下车就有道身影冲了过来扯住他不让走。

赵铭庭吓得尖叫起来,赵香柚跟大郎他们忙掀开帘子瞧,就见拦住赵铭庭的人是曲氏。

曲氏抓着赵铭庭的手,哭道:“相公,你不能休了我,你不能为了一个曹寡妇就休了我呀!”

“曹寡妇有钱,相公去年就跟她住在一起,还把儿子送给她养我都没有说什么。谁让我娘家穷,我手上也没有银子养不起相公呢?”

她声泪俱下,很快就吸引了很多县学的学生围了过来观看。

“你胡说八道!”赵铭庭着急道,他猛然甩开曲氏,曲氏惨叫一声儿跌坐在地上。

“相公你咋这么狠心,我……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啊……”曲氏捂着肚子,表情痛苦地嚷嚷。

“秀才公欺负人啊!”

“赵铭庭为了钱财攀附有钱寡妇,休弃孕妻!”

“我知道那寡妇,就是住在南街榆钱巷的曹寡妇,那寡妇可有钱了,出手大方得很。”

“不过奇怪了,寡妇过年前就不见了踪影,不会是赵铭庭谋财害命了吧?”

“听说他们家是忽然乍富的,之前就是普通村民,就去年年底又是买房又是置地的……”

“哎呀,搞不好真是这样,那个好心人去报下官啊……”

人群中出现的这些声音令县学的学子们对赵铭庭指指点点,赵铭庭急得面色发白,他不断地辩解他没有,可是并没有人相信。

这头闹大了,县学里的先生们也闻讯赶来,在现场人员一番七嘴八舌的述说之后,教谕黑着脸训斥赵铭庭:“你……你简直是有辱斯文,不配为县学学生,从此刻起,你便不是县学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