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香柚指了指脑袋:“她是抑郁症儿,咋说呢,这是一种精神疾病,得了这个病的人心思特别敏感,总是疑神疑鬼,而且一件针尖儿大的事儿她会发散开来想,想到最后可能会变成大象那么大的事儿。

嗯……好比她跟您吃饭的时候您忽然不笑了,她就会想,您为啥不笑了啊,是不是她做错了什么,想来想去没做错什么啊,那是不是您嫌弃她了,想休了她给三叔重新换个官宦人家的姑娘当媳妇啊……”

老太太明白了:“就是她脑子有病?”

赵香柚觉得抑郁症儿这种病症老太太可能难以理解,于是便颔首:“差不多就这个意思吧,主要是三婶儿可能不适应现在的生活,毕竟小门小户出身,然后嫁进赵家之后的那些年赵家的日子并不好过,她每天都干不完的活儿,根本就没功夫想东想西。

如今家里日子好过了,又能使唤奴婢,三婶儿骤然闲了下来,她会很不适应。

再加上或许多多少少听了些有钱人家后院的事儿,怕三叔嫌弃她,不要她,又怕三叔有别的女人。

怕二哥三哥出息了也嫌弃她这个娘,觉得四姐姐跟她离了心,她不让四姐姐读书,四姐姐偏要读书,她让四姐姐将月钱还有别的财物给她管着,四姐姐偏不给。

这一来二去地积攒下来可不就病了!”

赵老太太:……

“她就是个穷命!”

老太太下了结论。

“不成,不能让二郎三郎陪她回去,她要祸害就祸害你三叔,夫妻一体,她如今这般模样是你三叔该受着的!”

赵香柚颔首,觉得老太太这个决定做得不错。

只可惜她外科出色,对于抑郁症却没有涉猎,空间中找找或许能找到抗抑郁的药物,但是她可不敢瞎给三婶儿用。

老太太做了决定,但也没立刻宣布。